芭比媽媽

4月 07, 2022

文/郭立昌

芭比媽媽名路得

車庫創業成傳奇

成功揚名於國際

乳癌導致疏管理

因緣奇妙牽萬里

黑手博士救芭比

台灣專家展誠意

浴火鳳凰登第一

耶穌說：「先知除了在本鄉、本族、本家以外，沒有不受尊重的。」(太13:57)

路得女士(Ruth Handler, 1916-2002)在1959年推出她創造的「芭比娃娃」(Barbie Doll)，旋即風靡全世界，促成女權主義高漲，也使登徒子充滿了想像的空間。所以，立昌都稱呼路得女士為「芭比媽媽」。

芭比媽媽—路得韓德勒女士

路得女士本名「路得，瑪麗安娜‧莫思可」(Ruth Marianna Mosko)是猶太移民之後，生於美國科羅拉多州丹佛市。她與高中男友艾利略‧韓德勒(Elliot Handler)結婚後，於1938年搬到加州洛杉磯，應用當年的新塑料開啟了家俱業務。1945年，他們夫婦在「霍桑」(Hawthorne)的車庫裡創辦了「瑪特爾」(Mattel)公司；霍桑是性感女神「瑪麗蓮‧夢露」(Marilyn Monroe, 1926~1962)生長的小鎮。瑪特爾最初的產品是「娃娃屋」(Dollhouse)家俱，他們發現玩具產業的利潤豐厚，於是專注於玩具領域的發展。

夢露1944年18歲在LA的工廠

路得女士觀察其女兒芭芭拉玩紙娃娃的過程，獲得啟發，開始應用塑料設計擬人化的娃娃，並命名為「芭比娃娃」(Barbie Doll)。芭比娃娃於1959年3月9日在紐約玩具展上首次亮相，接著她投入巨資—當年的50萬美元，在迪斯尼的米老鼠電視節目中播出廣告，芭比娃娃旋即成為全球暢銷的玩具。然後，路得女士為芭比創造一個名叫「肯尼」(Ken)的男友，以及許多的「朋友和家人」與「服裝和配件」，成為系列型玩具，建立起她的玩具王國。路得女士成為全球知名的創業成功女士，1997年被選入「美國商業名人堂」。立昌於1993年春節應邀到洛杉磯「芭比的家」，受到路得女士熱情的招待。

妻兒參訪洛杉磯芭比的家

1959年時，台灣只有鋁盆，洗澡洗臉和吃飯都是鋁製品，根本見不著塑膠製品，路得女士那時就有能力應用塑料製作「芭比娃娃」，在當時應屬於高科技範疇。芭比的頭使用「PVC」塑料，身軀使用「ABS」塑料，通通需要製作模具。頭模是用「電鑄」(Electro-forming)，身軀模具是刻製，加工過程很不一樣，皆是精密的製程。1979年，我到了紐約，發現美國人在「金工」能力相當薄弱，路得女士真的是很前衛的創業女姓，很難想像她在那麼早之前就能做出「芭比娃娃」，而且生產基地遍及美歐亞三大洲，她的成功絕對是投注高度的心血。

路得女士於1970年被診斷出患有乳腺癌，因此作了根治性乳房切除術；由於難以找到合適的義乳，她決定自己製作，創立了「路得堂」(Ruthton Corp)，製造了名為「貼近我」(Nearly Me)的仿真女性乳房。在她治療期間，1974~1978年可能疏於管理，公司會計報表出了問題，被有關單位調查「製作欺詐性財務報告」(producing fraudulent financial reports)後，從自己創辦的公司辭職，而聘雇專業經理人管理公司。不僅芭比娃娃的報廢率節節高，她發明的有聲玩具「看跟說」(See & Say)也岌岌可危。

會與路得女士結緣，是因為1984年瑪特爾在逆境中，希望所繫的「太空超人」(He-Man)產品，竟然被兩台「移印機」(Tampo Printer)差一點給殺了。原本計畫一開始，我就建議購買蘆洲的移印機，一套20萬元，價廉物美，維護的距離短。然而，貪腐的亞拉森/鴨肉扁/白蕃薯等專業經理人居然選擇花幾十倍的價格，去購買香港製的移印機。訂購了半年之後，機器送抵美寧廠，一天花費23小時在修理；全世界的瑪特爾專家都跑來泰山，苦思解決之道，長達半年毫無進展。前述的三大貪污犯則暗自竊笑—終於可以整垮這家企業了。

向亞拉森說明台灣製的移印機之好處

我寫了一堆報告，竟然都被擱置。最後，瑪特爾決定關閉美寧廠，認栽。我是個惜緣和惜福的人，最後寫了一份報告傳給總公司，主要的問題是「to be or not to be」(要死還是要活)；隔幾天後，大鬍子亞拉森找我去，指著我的鼻子臭罵了一頓，然後說：「給你一天時間，把機器修好。」原來是，已經很少進公司的路得女士，到公司看見我寫的報告，就批了個「to be」(要活)。1984年5月20日早晨起來，我的一隻腳疼痛難當，幾乎無法走路，請內人扶著我到中和路217巷巷口攔了一部計程車，直奔泰山。

郭立昌只花一天工夫修好的香港移印機

我只用一隻腳，花了幾個小時工夫，到下午五點，機器已經能夠自動運轉。觀察到了晚上八點多，確認機器運轉無虞，才請警衛先生幫我叫了部計程車回中和。翌日大早，我趕赴美寧廠，竟然全員都對我行注目禮。到了移印機的所在處，已經擠滿了來自各國和美寧廠的主管，各個無不嘖嘖稱奇，讚嘆聲此起彼落。這也難怪，動員上萬人時，花了半年搞不好的移印機，竟然在520休假日，被一個叫「郭立昌」的人，跛著一隻腳，像變魔術那樣地把廢物變成24小時運轉的利器。這兩台移印機直到兩年後，美寧廠關門大吉，送去馬來西亞依然運轉不停。

除了感謝我的三個助手之外，最感恩的是默默中的那一位神。路得女士是有信仰的人，1982年我到了美寧廠不久，就被邀請去中山北路美軍俱樂部，參加瑪特爾的「感恩節」派對。我相信路得女士一定迫切禱告，希望她辛苦創辦的企業不要就此沒落。而她的禱告使得看不見的線，從台南連結到泰山，再連結到了葉兒西崗多(El Segundo)。不可思議的是，路得女士竟然看見我寫的報告，她對我說明「修好移印機只是一小塊蛋糕」深感好奇。而我也真的像變魔術那樣地，跟貪腐的亞拉森賭「一天」把機器修好。從此，我說的話就等同「真理」，芭比娃娃的多年沉疴很快地一一解決，又重回世界第一的寶座，我則被暱稱為「芭比先生」。

立昌在1962年遭受一次嚴重的恐怖狙殺—被以像筷子般的鐵條刺入太陽穴，倒臥血泊中，突然頭腦變得很清醒，瞬間明白家裡極度窮困的原因。揀回小命後，花了一年苦工，終於學會駕馭「砂輪機」—能夠心隨意轉地磨出各種我想要的產品。1965年6月，小學畢業即拿起三尺方巾包著我的「產品」—其中之一就是「忍者飛鏢」，向扶養我長大的祖母辭行，準備到台北艋舺闖出個名堂。想不到，20年後，我花一天工夫救活芭比娃娃的關聯產品，使用的只是這個「忍者飛鏢」的概念。

郭立昌1965年製的忍者飛鏢

「太空超人」是個系列玩具，為了增加營業額，所以設計其死對頭「骷髏王」(Skeletor)；小朋友可以一手拿著一隻，互相對打。為了提高逼真度，就設計了「胸鼓」，受傷的一方胸鼓會轉120度，出現傷痕，可轉三次。所以，移印機是用於胸鼓印刷，專業經理人竟然膽敢利用這個「小蛋糕」(a piece of cake)，試圖整垮他們的衣食父母。如同謝東閔先生贈送我們的話：「傳家有道惟存厚，處世無奇但率真。」本著「存厚、率真」的心，在強大的貪腐壓力下，立昌仍然做該做的事。把香港移印機夾具上複雜的氣壓缸改為「忍者飛鏢」—不過並非如圖示的四刃式，因為只有轉三個角度，故只做成「三刃式」。雕蟲小技的小蛋糕，竟然聽見讚嘆聲此起彼落。從此，我的改善方案，無人有異議，芭比獲得重生的機會，再度登上世界第一的寶座。

太空超人和骷髏王

1985年，馬來西亞廠已經峻工，而台灣的民意高漲，有人說：「台灣的國民所得已經高達『三千美元』，已經沒有投資的價值----」也有人和我談關閉美寧廠，希望我能夠去馬來西亞。我貢獻給瑪特爾利器，就是希望他們留在台灣，他們在走上軌道之後就要關掉美寧廠，實在有違我的初衷。所以，就拒絕了。然而，瑪特爾居然不死心地開出更好的條件，希望我能夠「再考慮看看」。七講八談，我想到給了亞拉森的「會說話的芭比」(Talking Barbie)，以及建議過的「花木蘭」和「封神榜」玩具系列，倘若我不在瑪特爾，肯定不會有結果。最後，條件實在太誘人了，我原本的決定開始動搖了。

值此關鍵時刻，內人居然抱著5歲大的兒子，說：「我要回高雄幾天----」丁玲虹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女子，竟然跑回高雄娘家，向她爸爸借摩托車去高雄加工出口區，替她的公婆討訂單。然後，回到台北，對我說：「那是你自己的父母，應該以親情為重----」居然叫我再回去台南幫助那一群不斷傷害我們的人。聽她講得頭頭是道，我竟然像被金光黨洗腦過那般地，婉謝了瑪特爾的好意。最後，收到芭比媽媽的一封短箋，寫著：「I’m regret!」(我很遺憾)

丁玲虹帶兒子去幫人找訂單

事實上，我在1981年元旦回到台南後，發現我創辦的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已經面目全非。我才離開幾個月而已，他們就毀掉全部的生產線，投入1980年最賺錢的「冷風扇」之零件—「同步馬達」及「粗糙的開關」—這產品阿貓阿狗都可以做，那群人花光我交給他們的幾千萬元現金，竟然沒售出任何的產品，坐吃山空，遇到人生第一次的危機，毋怪乎會著急地到高雄找上丁玲虹這沒心眼的女子，透過「一物剋一物」的方式，叫我回去「拯救成光」。

1980年的冷風扇和同步馬達

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：立昌於1979年到美國轉了一圈回來之後，就有王姓友人來找我幫他開發「冷風扇」。助人為樂是我的本性，舉手之勞就幫別人創辦了一個事業，也是為社會貢獻一份力量。詎料，1980年5月4日，那群靠我維生者迫不及待地發動「新玄武門兵變」，原本可以輕易地解決他們，但卻有違當年拼死拼活地建立的家聲；所以，我選擇把全部家產交給他們。臨走前，再三重申：「絕對不要做冷風扇---」因為成光精密的屬性是「精密零組件」，當時生產線上的「錄音開關」(REC SW)單價10元可賺9元，需求殷切—只要做多少，客戶的貨車就在庭院等著收多少貨。而同步馬達則是唐氏症者都會做，產品更需要去哀求使用者購買。加上冷風扇的旺季只有「三個月」—簡言之，在8月之後就沒有市場。言之鑿鑿，聽者藐藐；我幫助的人，前後在六個月內賺了西港的一間大工廠，勸之勿試者居然在六個月賠光現金。最近幾次回台南作了檢討，結論是：「給忽悠者再多的家產都會賠光光。」

【題外話】：「冷風扇」堪稱台灣產業史最奇葩的產品，也是「最短命」的產品。1980年冷風扇甫上市，即造成搶購熱潮，出廠單價兩千元，竟然批發商排隊在門口搶貨；我幫助的人只做了100天，每天平均生產200支，營收即達四千萬元，賺到都笑歪了嘴。一群蠢蛋，見獵心喜，紛紛投入生產「冷風扇」，造成生產過剩，使用者也發現這產品的缺點，馬上滯銷。1981年，從野柳到鵝鑾鼻，路邊到處有人擺攤，一支300元的「冷風扇」仍乏人問津。看著別人跑得都揚起了灰塵，還緊隨其後大灑奪產得來之財，毋怪乎會隨風飄光光。

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女子，竟然整天滷著我回去拯救成光。受不了疲勞轟炸，只好向一班對我期待甚殷的朋友說：「抱歉！」去落實「親情為重」。調回資金和投入很大的心血，把成光導回正軌，舊事重演了。近日在台南與當事者還原「1980/ 1982 /1986/ 1990/ 2004年」陳年往事的現場，竟然傳說中的「象」及其父母「日以殺舜為樂」會發生在一個謹守遵行祖母臨終囑咐、致力於光耀門楣者的身上。幸好天上的神不允許他們奪去我的命，不幸的是：「在1982年那次奪產行動中，我損失了一個孩子！」內人鬱悶到只剩38公斤，我則痛不欲生，意志相當消沉。

幸好創辦成光初期，即使每天工作18個小時，為了鼓勵弟弟讀書，只好以身作則；說也奇怪，好像天上的神特別眷顧我，被再怎麼惡整，我從未讀過第一名以外的名次。而且，每到一地，我總會透過學校與當地鏈結。某日，內人拿著一張英文的「WANTED」(徵才廣告)，說需要「Specialist」(專才)，除了技術之外還需「Master Degree」(碩士學位)，幸好年輕時的堅持，而能夠獲得面試的機會，進而獲得路得女士的企業收留我，才讓意志消沉的我在台北又擁有一片天。

芭比媽媽—路得女士於1959年創造「芭比娃娃」，以「擬人化」作訴求，採用當年最先進的塑料成型，使得芭比甫上市即成為全球市場的寵兒。在1960年代美國「有閒階級主義」風潮之下，芭比經常佔領媒體的版面，甚至於是《心理學》研究的對象。隨著1970年代的石油危機，路得女士也因為罹患乳癌導致出現「財會問題」而跌了一大跤，差一點被逐出自己創辦的企業，又被判處徒刑；所以，必須聘用專業經理人，搞到每況愈下。

1982年11月，我到了她在泰山的美寧廠(簡稱MLT)，門口警衛小聲地說：「都快關門了，你才來。」我隨口答道：「就是這樣，我才來。」第一天，我即輕易地解決了「看跟說」(See & Say)玩具的技術問題。據說「看跟說」是路得女士在1960年代發明的有聲玩具，可能是全球最早的有聲玩具；一個長壽的產品，竟然在20年後，會出現技術問題，想來很怪，但看了專業經理人的忽悠態度，就不足為奇了。

第二天，我把改善芭比缺點的方案，列成長串的清單—都是很容易解決的。弄了幾天之後，我終於了解自己受雇的功能：「來證明芭比沒救了！」經過一個多月的溝通之後，毫無進展。俟接妻兒到台北之後，我和玲虹談起匪夷所思的情況，她居然說：「這是證明你的理論的上好機會。」每天上班，其實無所事事，卻是「善惡之爭」及「神鬼交鋒」。路得女士是有信仰的人，她後來告訴我說：「經過長期的禱告之後，我發現從台灣轉來的有趣報告。」表示「I am enjoy your report!」意思是說「她很享受我寫的報告」。其實，改善方案都只是雕蟲小技而已，完全不能和經營成光精密的高級動作相比；然而，我卻獲得了芭比媽媽和許多人的敬重，生活也無虞匱乏—連我因練功走火入魔，差一點死在北醫的病床上時，路得女士聞訊還找人送錢來給我，讓內人從來都不必出去工作。大兒子說：「那幾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。」

一生素昧平生的人，會因你的小小付出，就想方設法回報你。但你賣命用最高等的動作賺得龐大產業和榮耀，供給的人，卻「日以殺舜為樂」。更詭異的是，居然在1986年的關鍵時刻，還使出「淚流滿面」這招，讓我婉謝了瑪特爾的優渥條件—有一萬多人替我工作，反倒是再度回去幹那種「我一個人養活大群人」的蠢事。救活了，刀子再度捅了過來。然而，天上的神，還是站在我這邊。祂使詭計無法得逞，而且在1992年又獲邀去洛杉磯參加聖誕派對，確認在美國有一筆基本收入。

郭立昌搭Amtrak

因為聖誕節假期買不到機票，於是搭著Amtrak火車一路北上到西雅圖，和老友威廉談我們正在實現的「Cashless」(非現金，moneyless)系統。威廉表示他可以在這個國家(美國)幫助我，相當看好我們發明的新科技經濟系統，認為將改變未來人類的生活模式。

威廉蓋茲和郭立昌

1993年春節，我們一家四口到了洛杉磯，芭比的家—「葉兒西崗多」(El Segundo)，路得女士請人帶我們四處遊歷。熱情地招待我們，希望我們能留在美國。我的如意算盤是，以西雅圖為根據地，妻兒在環境較佳的西雅圖生活；我則買下波特蘭的工廠，除了本身的業務之外，還能協助路得女士，幫她創辦的企業長命百歲。可惜，美國海關給人的印象太差了，內人決定不到美國發展，要回來繼續她的「富裕台灣計畫」，我又再次辜負了芭比媽媽的好意。之後有幾年工夫，不斷地跌倒，不斷地再起。真的很難想像，這場「屬靈的戰爭」為何會陷入如此情況？

一家四口在洛杉磯瑞當多海灘

假如當年接受路得女士的好意，加上威廉的幫助，這個世界絕對不同於現在的景況。路得女士於2002年辭世，我們則在那一年遭海島貪腐集團羅織「資匪」的罪名，被圍勦至內人倒地不起。在連年不斷地攻擊時，貪腐爪牙嗆聲：「你的細漢仔5千元就跟我們走，不讓你們活過2004年----」不過，憑著永不毀損的信心，我帶著傷兵閃過漫天亂箭，目睹貪腐首腦一個個倒下去。令人婉惜的是，路得女士創辦的企業每況愈下；假如當年能夠選對邊，相信是雙贏的局面。

昨天(2022/4/6)聽見哀嘆聲，有極端的說法，也明白2004年真的非比尋常，我花了別人十輩子都賺不到的錢，以及上帝賞賜的智慧，竟然癥結在於「日以殺舜為樂」；除了安慰他：「多開心歡笑，少生氣計較；多讀經禱告，少憂慮煩惱---」又再想起芭比媽媽，真的很榮幸能夠有機會為她創辦的企業服務，願她長住在上帝的國度裡。

珍惜賞賜自上天

把握難得的善緣

遠離諸般之惡聯

以免回首愁百年

只會傷心嘆變遷

鹽水溪畔皺汝顏

沉吟過往相忘難

悲歡離合人世間

又如何追憶華年

還戀凡塵這段緣

緣份是很奇妙的，一定是默默中的至高者在動工。立昌與路得女士素昧平生，我在1979年從美國帶回來「有線電視和衛星接收器」關鍵零組件，以我創辦的成光精密之機械化部隊進入美國市場將無天敵，預計1980年代可以進入「富比士」排行榜；然而，卻如同大衛遇到掃羅那般，我竟然遇到人倫悲劇，當利刃劃過內人左手臂，鮮血沁沁流出來之際，瞬間耳畔響起：「離開，離開這罪惡之地---」經歷過一而再精心設計的謀害之後，竟然路得女士的企業願意收留我，使我在台北和美國又回復信心。感謝奇妙的神安排，對於有人暱稱我為「芭比先生」，立昌欣然接受。願上帝看顧在天堂的路得女士。